這週的薪水,是我領過最少的,雖然我常生病請假,但這次並不是我自個不停地請病假。而是因為今年面臨淡季,又加上訂單不足,所以造成我們上星期才做2天工。然後再扣一周住宿的錢,只領了36塊澳。非常的慘淡。
而且都不是一次告知我們,都是臨時早上接到通知,或是前一天晚上才接獲通知不用上班。讓我們不知道該如何準備我們餐點,也讓我們對農場信心大打折扣。因為如果老板事先先說的話,我們至少可以大家約一約一起去遠一點的地方玩,或是可以直接到市區去逛逛。就不用每天在家等電話或無聊的打發時間。這一點也是讓我們覺得到這裡會讓我們覺得工作似乎有點不穩定,怕會一直週而復始。我們問了做比較久的老鳥,他們說這次放假放得比較多,之前頂多就一兩天而已,不會連放到三天這麼多天。所以這次會這樣,可能真的是訂單不夠多的緣故。
說真的,我們也沒辦法,農場不是看天吃飯,就是看客人吃飯。很現實的,我們只能屈就。因為我們也是為了吃飯!而想到看天吃飯,就會讓我們猛然想到,之前有一次,天候相當怪異。那天上午還沒有什麼奇怪的風,但是已經在下雨了,才快要到中午時,突然風雨交加。然後風大到感覺像十幾級風,就跟颱風沒兩樣,我們的採收籃吹的亂七八糟,把割好的菜放入箱內還因為風又被吹出來,好不容易裝滿了,要站起來時,無法站立,只能彎著腰,緩緩地向前。最後風速是真的太大了,我們隊的與別隊相互討論下,決定停工回家。當我們要收工回家時,每個人都必須手環著手,一個接一個,靠大家的力量,才得以走到車子旁。老板也因為接到消息,跑來接我們。當老板到來時,我們坐上車的瞬間。雨過天晴了!我想當下老板一定很傻眼,因為他也是靠我們賺錢。只是當下老板跟我們說,他開過來的時候,我們前方的那棵大樹,被這陣強風給吹倒了。果然老板也體會到我們剛剛真的經歷了很恐怖的陣風。
雖然我們只有訂單不足才會停工,但有時,我們卻希望,停工不是天氣好時,最好是下雨天停工,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!因為除了陣風很可怕外,下雨最令人難受的就是莫過於要走那泥濘的道路。只要一不小心,就有可能被陷入泥沼當中。而且大家還不太敢去救你,因為也怕自己也身陷其中。然後吃飯時,還要走過那遠遠的泥濘道路才能吃到飯,可是當每次走到車子停的地方要吃飯時,時間都已經過了將近10分鐘了(我們吃飯只有半小時),還要脫掉身上泥濘的手套,才能吃飯,然後吃完飯沒多久,又要再走回農地裡,真的很花時間。當然最可怕的就是割菜割到一半要去上廁所時,那簡直是經過地獄之沼。
通常廁所旁都會是大家踩過的泥,而且越踩越深。一不小心,你還沒上到廁所就已經被泥吸住了!要不就是你幸運地進了廁所,但是你不小心被廁所內大家鞋上所遺留的泥巴也用力的吸住時。那真的要費好大一般功夫才能從廁所出來。
好不容易雨季過了,大家可以不需再受爛泥巴之苦。沒想到緊接著來的是『天堂路』。天堂路就是,翻土的人沒有將土翻鬆,在它還沒受到太陽曝晒硬化時,就會是一顆一顆,凹凸不平的顆粒泥地。這種路跪起來真的要了膝蓋的命!你可以想像你跪在撲滿鵝軟石的健康步道上的感覺就相差不遠了。而且還需要跪一整天的時間,可想而知,那種痛真的會覺得膝蓋快要壞掉的感覺。當時才9月多天氣還越來越熱,熱到大家都一脫再脫,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脫掉,而沒遮蔽到的皮膚,卻因為炙熱的太陽,曬得我朋友耳朵旁都脫皮了差點還長水泡!可見得太陽的威力有多強。真不能想像等到夏天與熱浪來襲要怎麼割菜?
只能說,不管是放無預警的假,還是在風雨交加又泥濘的農地裡上班,或者是頂著大太陽下的跪在天堂路,其實,真的很難平衡自己。但是農場都是有很辛苦的一面,既然要工作,其實就要有心理準備。雖然我們的膝蓋一個個都受不了了,但還是硬撐想說在做一陣子,過了一星期,然後在做一陣子。不停地放棄又工作。這也是我們在這段工作中,不停地在吸取累積經驗與成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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